二次元专用

power bottom is my thing

一个人独high好寂寞,欢迎QQ戳我玩:2485527794

—— 【猗窝炼,灵魂互换,生存if】この月は沈まない -1-

之前点梗的灵魂互换,私设了生存if。

第三人称指的都是意识所有者,既炼狱=顶着窝窝外表的大哥。

全文略长,分几篇发。剧情并不沉重!都是为了恋爱!



============================================


この月は沈まない

 

1

 

炼狱在离本宅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他没有走大路,而是沿着驹泽村外围绕了一圈,待夜深了,打更人都睡下了,这才小心翼翼地走出藏身的阴影。炼狱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何况只是回自己家,为何要如此鬼鬼祟祟呢?

炼狱习惯性地伸手想将鬓角的头发拨开,然而,指尖只碰到了耳廓,他无奈地垂下手,低头看了看指尖。手指的前两截关节呈深蓝色,手掌惨白到泛青,指甲则是鲜红的,几何状的条纹从手腕开始向肌肉发达的前臂延伸,明显不属于人类的手提醒了炼狱自己正面临着怎样不可思议的现状。

夏季快结束了,夜风已经带上了凉意,下午刚下过雨,炼狱能感到饱含湿气的风吹拂过自己裸露在外的手臂和胸膛,裸足踩在湿润的泥土上,微微陷了下去。

这该死的家伙为什么不能好好穿上衣呢?炼狱默默骂了一句。

一个有着红梅色短发、全身布满几何状条纹的上弦鬼正小心翼翼地向炼狱宅走去。炼狱家代代担任鬼杀队炎柱的职务,战国末期流传下来的本宅虽年岁久了,但维护得很好,在一般人眼里,这只是一间气派的日式宅邸,但对鬼而言这简直就像一座易守难攻的城堡。

庭院里种满了藤花,经过特殊培育的品种可以全年盛放,比如现在,虽已是叶月中旬,但紫藤依然花团锦簇,爬满了院中的藤架,有几株还顺着外墙延伸出来,形成一小片曼妙的紫云。

炼狱谈不上喜欢花,但炼狱宅中的藤花一直是母亲瑠火照顾的,母亲去世后,炼狱照料了它们一段时间,直到千寿郎十二岁。要是问到最喜欢什么花,炼狱大概会回答藤花。谁能想到,现在院中的紫藤竟成了他回家最大的阻碍。

不,也许不全是。炼狱注意到侧门没有被紫藤覆盖。由于宅邸始建于庆长年间,因此保留了许多战国的建筑习惯,比如供商人们进出的侧门,如今早就弃用了。侧门装饰简单,只够两人勉强通过,位于正门西侧,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然而,对自小在宅邸中长大的炼狱而言,自然知晓其存在。

月亮已经微微西斜了,时间紧迫,炼狱咬咬牙,安静而迅速地向侧门走去。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连呼吸的节奏都没乱,尽管不想承认,但炼狱十分怀念可以自由活动身体的感觉。

侧面正对着一条鲜有人迹的走廊,周围的藤花似乎被刻意修剪过,离走廊足足有好几米远,炼狱感到皮肤有些刺痛,胸口沉甸甸的,但除此之外便没有其他不适了。炼狱越走越觉得绝对是有人特意留了这条路,他路过好几条岔道,明明左转可以直通自己的卧室,但左边的路却布满了藤花,他只得向右走,绕了一大圈才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我以为你今晚不来了呢。”一个背对着他的人影说。那人披着深褐色的斜纹羽织,盘腿坐在缘侧,手边还放着一套茶具,但素色茶碗中的茶水已经彻底凉透了。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来?”炼狱也不与他客气,径自走到那人身边,毫无形象地坐了下来。事实上,炼狱没有任何客气的理由,毕竟这是他的卧室、他的茶碗,就连那人转过来的脸也是他的。

炼狱从未想到自己也能有这般欠揍的表情。火焰般的长发、略显苍白的皮肤和左眼的眼罩都十分熟悉,但微微勾起的嘴角和揶揄的眼神却不是炼狱杏寿郎惯有的表情。

“今晚父亲大人去主公宅邸,千寿郎在蝶屋帮忙,家里只剩我一个,你怎么会错过这个大好机会?”顶着炼狱外表的男子理所当然地说,似乎炼狱问了个蠢问题。

“别叫得这么亲密。”炼狱恶狠狠地说,他知道如今不是纠结这些小事的时候,但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

“诶,别这么小气嘛,杏寿郎。”那人眯起眼笑了,仅剩的金橙色眼睛里分明闪着恶作剧的光。

“别以为我不会对揍自己的脸,猗窝座。”炼狱挥了挥拳头,上弦之叁经过千锤百炼的身体充满着他从未感受过的力量,哪怕只是这样随意的动作,也带起了明显的拳风。

“那天亮后我就不得不向可怜的千寿郎解释昨晚是谁把他的兄长大人揍了一顿了。”

炼狱咬紧牙关,在心里狠狠把那个大言不惭的上弦鬼骂了一遍。但他不能再浪费时间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处理。

“说正事吧,”炼狱长长舒了口气,“为什么我们的意识会交换?该不会是什么狡猾的血鬼术吧?”

“这你可问住我了。”在炼狱身体里的上弦之叁耸耸肩,语气轻松地说,但炼狱几乎立刻就相信了他。

“该死,偏偏是跟上弦鬼……”炼狱挫败地捂住脸。他只在猗窝座的身体里待了两天,但剧烈的饥饿和意识深处被人窥探的感觉可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我本以为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呢。”猗窝座有些好奇地歪过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茶碗。即使在炼狱的人类身体中,他还是不喜欢紫藤花茶的味道。

“我又不是傻瓜,总不会认为你会自愿被困在了一个因为伤势太重不得不隐退的前柱级鬼杀队队士的身体里吧。”炼狱不在意地回答,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也许是直觉,也许对生死相斗过的对手的了解,他认为猗窝座不会费心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

确实,对猗窝座而言,人类是弱小可悲的生物,就连炼狱这样出色的剑士,一场战斗就能让他失去挥刀的能力,就连引以为傲的呼吸法也做不到了。别怀疑,炎柱指南书就放在炼狱的卧室,猗窝座早就试过了,但受过伤的横膈膜一旦用力呼吸就酸疼不已。然而,这种奇特的现状才持续了两天,猗窝座非但不讨厌,甚至还颇为享受。

“放松点,杏寿郎,这儿又没有外人。”猗窝座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榻榻米,人类无法适应冰凉的空气,尤其是炼狱还没完全恢复的身体,猗窝座只得将羽织裹得更紧了些。

“谁跟你不是外人了。”炼狱回嘴,但还是乖乖地向猗窝座的方向挪了几步。他一直保持着正襟危坐的姿势,而猗窝座则轻松地盘着腿,背靠着拉门,面前则是开阔的庭院。炼狱注意到院子里的紫藤花被挪走了大半,只留下两个花架,空出的地方则摆上了装饰用的石块。

“你一打算一晚上都这么坐着?”猗窝座又问,他的声音不大,语气带着揶揄,炼狱很不习惯自己这样低柔的声音。

“这样行了吧。”炼狱翻了个白眼,他实在没有与猗窝座斗嘴的心情了,加上完美的坐姿确实让他双腿发麻,于是便也改成了盘腿坐。

猗窝座得意地笑了起来。

“院子里的花是你的杰作?”炼狱问,尽管已经有好多年没有照顾那些藤花了,但他对院子里的植物了若指掌,很明显,有人刻意修剪了出了一条路,方便恶鬼的出入。

“几株藤花还不至于对上弦的身体造成影响,但谨慎点总没错。”猗窝座变相承认了自己修剪藤花的行为,炼狱几乎被他的说辞逗笑了。谨慎?第一次见面就斗得你死我活也算谨慎吗?

“况且,”猗窝座又说了下去,“帮可爱的千寿郎分担些家务有什么不好?”

炼狱反应过来前,他已经紧紧掐住了对方的脖子,深蓝色的手指嵌进了薄薄的皮肤,要不是猗窝座的闷哼,他差点就要掐死自己了。

“离千寿郎远点。”炼狱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强行将千寿郎和他敬爱的兄长分开不是太可怜了吗?”猗窝座还是那副恶作剧般的表情,炼狱能看见那只仅剩的右眼由于缺氧而起了一层雾。

炼狱真是恨死了现在的情况。为什么他与上弦之叁的意识竟然会互换?

 

=========================================

 

一切还要从一次意料之外的温泉之旅说起。

无限列车的激斗后,炼狱在蝶屋足足躺了一个月,能下床后恢复训练又是一个月,当他终于回到炼狱本宅时,夏天已经过半了。从蝶屋到炼狱宅的路不算难走,但炼狱还是足足走了半天,几乎每半小时就要停下休息一会儿,特地来接他的千寿郎耐心地陪他走完了全程。

炼狱几乎是没有犹豫地就接受了隐退的事实,毕竟一个无法使用呼吸法的柱对鬼杀队没有任何用处。当然,这不代表他会彻底放弃猎鬼事业。善解人意的主公向他提供了训练新进队士的建议,“杏寿郎很受后辈们的尊敬,相信能给新人提供不少有用的实战建议”。

炼狱心怀感激地同意了,此外,他还打算完善炎柱指南书,方便任何想修习炎之呼吸的剑士。训练新人的任务比想象中还要忙碌,盂兰盆节前后,炼狱有了几天的空闲,在主公的好意下,来到了位于富士山脉深处的某座具有疗养效果的温泉。

伤脑筋的是,疗养温泉不是山中唯一有人烟的地方。

那是个满月之夜,回程前的最后一个晚上。托藤纹之家的福,炼狱吃了顿丰盛的晚餐,席间照顾他的老妇人提到温泉不远处有一座据说十分灵验的神社,供奉着神石,每年都有不少信众来祭拜。

“这孩子之前还吵着要去呢。”老妇人指了指端茶来的少女,后者飞快地瞥了炼狱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去,炼狱只来得及看见她粉红色的耳廓。

“唔嗯,没想到山里也有香火如此旺盛的神社,有意思!”要是以前,炼狱一定会经不住好奇心的驱使去神社看看,但受过伤的身体难以支持长时间的行走,今晚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也许是满月令人疯狂,炼狱决定还是花时间去神社看看,权当散步。

少女在炼狱面前放下茶碗,葱白色的手指有些发颤,她很快退回老妇人身边,低声咕哝了些什么。炼狱似乎听到了‘姻缘’两字,但他也不很确定。

“您要是去的话,记得别碰任何供奉之物,据说那里供奉的神明虽灵验,脾气却也不小。”

炼狱没将这句话放在心上,如今想来,他真不该忽略妇人的忠告的。

神社位于一片缓坡的中央,神道并不难走,甚至还有一段开凿过的台阶。炼狱小心控制着节奏,尽力保持平稳的呼吸,幸好满月的光线足以让他看清周围的环境,可以不用担心踩空。夜晚的山间十分安静,鸟居周围的野草被清理过,只留下各色野花,在银色的月光下显得娇艳异常。

炼狱在入口的神泉处停留了一会儿,洗手漱口后才走了进去。也许是位于深山的原因,神社里没有人驻留,看样子干净的石阶都是香客们自发清扫的。与一般的神社不同,这里没有气派的主殿,只有一颗粗壮的参天大树,用红白相间的粗绳围了一圈,除此之外,就看不到任何祭祀痕迹了。

供奉的神石在哪儿呢,炼狱漫不经心地想。倒不是他想祈祷什么,只是好奇心使然,既然来了,当然想好好探究一番。

这时候起了风,山间的晚风卷着水汽,潮湿的空气让炼狱不由地打了个寒战。以前出任务时,他从没感到过冷,毕竟呼吸法可以轻易改变血液流速,驱散寒冷再简单不过了,没想到山中的夜晚竟然可以这么冷。

炼狱听见了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偶尔伴随几声无精打采的蝉鸣,一切都显得如此静谧,银色的月光倾斜而下,鸟居、花草、参天大树仿佛都被笼罩在了朦胧的丝绸中。

不,不对。炼狱猛地转过身去,他的听力不如音柱宇髄,无法使用呼吸法的现在也无法靠呼吸增强感知,但多年的实战经验让他意识到自己并不是这里唯一的访客。

“谁?!”炼狱微微提高了声音,与他引以为傲的大嗓门比起来差远了,但周围的静谧无限放大了他的声音。

一个身影从黑暗中踱了出来,来人赤着足,裸露在外的胸膛和手臂惨白如纸,布满着可怖的青色条纹,更突出了那头红梅色的短发。然而,真正让炼狱心下一沉的,是那双碎玻璃一样的眼睛,金色的瞳孔里印着三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汉字。

上弦叁,猗窝座。

“瞧瞧这是谁,看来我们还挺有缘呢,杏寿郎。”上弦之叁像是遇见了久疏问候的老友,抿成一条线的嘴唇向上勾起,露出尖利的犬齿。

“猗窝座。”炼狱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他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的腹部,早已愈合的伤口不知为何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鬼杀队的柱来这儿有何贵干?”猗窝座问,他轻轻扇动了几下鼻翼,“我向你保证,附近除了我以外没有其他鬼。”

“可惜,我已经不是炎柱了。”炼狱说,承认这点意外地没那么难。

猗窝座的瞳孔闪烁了一下,他仔细打量起炼狱来。火焰色的头发与记忆中别无二致,但炼狱没有穿队服,腰间也没有日轮刀,对方只穿着一身和服小袖和保暖的羽织外套,确实不像是来杀鬼的。

“怎么,是没有击杀上弦叁的惩罚?”猗窝座的话一出口,就引来了炼狱无法抑制的嗤笑。

“你知道,人类没有鬼那样的愈合能力。”炼狱笑够了,抚了抚仍在隐隐作痛的腹部,还指了指被眼罩遮住的左眼,“伤到了内脏,无法继续使用呼吸法。拜你所赐,左眼也丧失了视力,失去战斗力的剑士怎能继续担任柱的职责?”

不知为何,明明将自己置于如此悲惨境地的罪魁祸首就站在面前,但炼狱却没有一点复仇的欲望。上一次见面时的生死缠斗似乎是上辈子的事了,也许是因为周围没有其他需要他保护的人,又或许是猗窝座没有散发任何杀气,炼狱发现自己竟然能与上弦之叁和平地对话。

是啊,人类是渺小而脆弱的,猗窝座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现在同意成为鬼也为时不晚。”猗窝座说,但炼狱能从他的语气中读出对方并不认为自己会同意。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变成鬼。”

猗窝座耸耸肩,好像从一开始就预料到了炼狱会如此回答。

“上弦之叁来这儿干什么?”炼狱将先前的问题抛了回去,附近可能没有鬼,但却有不少村落,包括藤纹之家,对鬼而言可以是不错的狩猎地。

“如果你是担心我会攻击那些村子,那大可不必。”猗窝座嫌弃地撇撇嘴,“我对弱者没有兴趣。”

那你为何还要维持这段对话呢,炼狱半自嘲地想。猗窝座没有说谎,炼狱能从他嘴角的褶皱上看出来。这时候,炼狱注意到上弦之叁深蓝色的指尖捏着几簇青色的花,看不出是什么品种,但每一簇都十分娇嫩,与恶鬼可怕的外表形成了鲜明对比。

炼狱想开口嘲笑对方几句,但天边突然响起了一声惊雷,明亮的满月不知何时开始被乌云遮蔽了,厚重的云层遮蔽了月光,倾盆大雨几乎是一瞬间就将炼狱淋了个透。

突如其来的雨让炼狱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他努力抑制着咳嗽的欲望,受过伤的横膈膜开始一抽一抽地疼。山中的天气瞬息万变,谁能想到前一刻还晴朗的夜空会突然间乌云密布,还下起了雨?然而,最出乎炼狱意料的,还是猗窝座的行动。见炼狱的呼吸逐渐困难起来,上弦之叁立刻采取了行动。他扔下了手中的花,有力的前臂揽住炼狱的肩,脚下轻点,将两人引到了那颗参天大树下。

“喂,振作点,杏寿郎。你要是这么死了岂不是显得我很没面子。”猗窝座说,伸手将炼狱的和服领口扯松了些,试图让后者的呼吸轻松些。

“咳咳咳,那不是正好给鬼杀队追杀你的理由了?”炼狱在咳嗽的间隙还嘴道。肺部的空气都被挤了出来,但少了冷雨的刺激,他明显感到呼吸轻松了些。大伤初愈的身体恢复得很慢,但炼狱发誓,他真的已经开始逐渐找回呼吸的节奏了。

但猗窝座显然不这么想。上弦之叁皱着眉,看炼狱一点停止咳嗽的迹象都没有,于是便凑上前来,捏住炼狱的下巴,迫使后者张开嘴,然后不由分说地将自己的嘴唇贴了上来。

冰凉的空气涌进了炼狱的口腔,顺着气管直达肺部,窒息感几乎是立刻减轻了。猗窝座将他唇边的水珠全都舔舐殆尽,似乎还觉得不够,转而开始吸吮起他的唾液来。窒息消退后,炼狱的思绪逐渐清明起来,挣扎也随之开始了。炼狱先是狠狠咬了对方的下唇一口,然后曲起膝盖,希望用自己身上最坚硬的骨头撞击猗窝座柔软的小腹。深蓝色的手指阻止了他,恶鬼的手掌抵住炼狱的膝盖,用力一捏,但炼狱及时抽回了腿,不让对方得逞。

两人的嘴唇已经分开了,但肢体的交锋仍未停止。没有日轮刀,炼狱只能用自己的拳头攻击,对空手战斗的高手猗窝座而言,他的攻击也许就像孩童玩闹那样可笑。但上弦之叁却不厌其烦地化解着炼狱的一次又一次攻击,金色的瞳孔由于兴奋而收缩了。

猗窝座承认,与炼狱交手是他经历过的最棒的体验。炎之呼吸华丽的剑技摄人心魄,哪怕是此时毫无杀伤力的拳头也让他乐在其中。也许是炼狱不服输的表情,也许是那双坚定的金橙色眼睛,猗窝座简直爱上了与炼狱交手的感觉。

两人的交锋愈演愈烈,从单纯的出拳变成了手脚并用,动静自然也越来越大。在炼狱的又一次踢击被化解后,落地的那条腿一下子失去了平衡,他踉跄了一下,左脚踩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一声清脆的啪。

“杏寿郎,我很乐意一晚上都干这个,”猗窝座说,甚至伸手扶了炼狱一把,“但恐怕你的人类身体快到极限了。”

炼狱最讨厌上弦之叁的一点,就是对方总是若无其事地说出真相。猗窝座说得没错,再这么闹下去,腹部的伤口可能会再次撕裂。炼狱停下攻击,低头看了看脚边,刚才他踩到的是一座靠在树根上的神龛。神龛外的木板完全被炼狱踩碎了,木屑散落了一地,一根红白相间的粗绳也断开了,神龛内供奉着的碎石倒了下来,最上面那块小石头滚到了炼狱脚边,剩下的那堆石头就像被砍了脑袋,看上去很是渗人。

“要不是我对你足够了解,还以为上弦之叁对众道有兴趣呢。”炼狱用力擦了擦嘴唇,试图将猗窝座嘴唇的触感抹去。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呢?”猗窝座咧开嘴笑了,炼狱恨死了这个恶作剧般的笑容。

“滚。”炼狱啐了一口,不顾一切地冲进了倾盆大雨中。

第二天炼狱醒来时,发现自己正仰躺在一个狭小的山洞里,身下是凹凸不平的岩石,将此当做落脚点的家伙甚至没有费心铺一层草。天气阴沉,但透过茂密的树荫,仍能看见淡淡的阳光,炼狱下意识地往阴冷黑暗的洞穴里缩了缩。

他发现自己没有穿上衣,但并不觉得冷。裸露的胸膛和前臂上布满了几何状的条纹,没有了熟悉的长发,脖子后面凉飕飕的,他不禁伸出深蓝色的手指挠了挠后颈。这分明是,分明是——

上弦之叁的身体。

如果这是场噩梦,炼狱希望自己能快点醒来。


TBC

评论(14)
热度(521)
  1. 共38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返回顶部
©二次元专用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