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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猗窝炼,灵魂互换,生存if】この月は沈まない -2-

炭炭和磨磨头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欢迎评论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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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猗窝座斜靠在门框上,午后的阳光晃得他几乎睁不开眼。他花了不少时间才习惯阳光照射在皮肤上的感觉,他必须反复提醒自己,自己正在一个人类的身体里,阳光不会杀死他,按千寿郎的说法,晒太阳似乎对人类大有益处。

也许吧,猗窝座早就记不起自己的人类时光,因此也无从猜测自己曾经是否喜欢晒太阳。但他十分肯定,炼狱杏寿郎一定喜欢。

夏末的艳阳仍带着暑气,宽敞的庭院没有多少遮挡,聚集在院中的鬼杀队士们被晒得汗流浃背,但却没有一个人抱怨。约有十几个队士围成一圈,中间是两个年轻男孩,看上去不会超过十四岁,分别举着绿色和蓝色的日轮刀,一场对战眼正在进行。猗窝座换了个姿势,他倒不觉得热,甚至还披了件羽织外套。“成为”炼狱的这些日子里,他最大的感受便是对气温的敏感。环境变化不会对鬼造成影响,猗窝座几乎不记得寒冷是什么感觉了,但炼狱的人类身体似乎很怕冷,哪怕是残暑犹存的夏末,也不得不穿两件衣服才能好受些。炎之呼吸的剑士竟然怕冷,简直像个冷笑话,但猗窝座不确定炼狱是生来如此,还是濒死的重伤让他变成了一个惧怕寒风的可怜人。

对战的少年向对方冲去,蓝色日轮刀的那个使用的是水之呼吸,招式流畅,但柔和有余攻击不足;绿色日轮刀的队士则正好相反,凌厉的风之呼吸步步紧逼,然而技巧的不足令他无法最高效地使用力量。

猗窝座击败过的柱级队士中既有使用水之呼吸的,也有使用风之呼吸的,虽然他不会剑术,但实战经验足以让他掌握这两种呼吸招式的特点。

“到此为止!”一个留着时髦短发的队士喊道,结束了这场切磋。他看上去比其他同伴们年纪要大一些,因此担任了裁判的职责。对战的少年们停下了攻击的动作,短发队士示意他们等在原地,自己则向猗窝座所在的回廊跑来。

“炎柱大人!”短发队士深深鞠了个躬,“还请指教!”

“我已经不是炎柱了。”猗窝座对他笑笑。炼狱一向以大嗓门著称,猗窝座也曾试图保持那样的嗓门,但受过伤的腹部一旦用力就会隐隐作痛,猗窝座很快放弃了维持那可笑的习惯。

“真、真抱歉……”队士垂下视线,被太阳晒得通红的脸颊不知为何显得更红了。

“用不着道歉,我没有生气。”猗窝座安抚道。上弦之叁鲜少考虑旁人的感受,更别提出口安慰了,但现在他是广受尊敬的前炎柱炼狱杏寿郎,关心后辈自然不在话下。

猗窝座说完,从斜靠着的门框边离开,向围成一圈的队士们走去。这已经是今天的第六场切磋了,下午的训练就快结束了。虽然看上去大大咧咧,但炼狱却意外地细心,将每天的训练内容都事无巨细地记了下来,比如体能、反应、剑术技巧,甚至还有如何对付不同的血鬼术。然而,炼狱的心血如今都打了水漂,因为猗窝座才不会按部就班地“训练”那些年轻人呢,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比对战更能磨炼战斗技巧的。

“炼狱先生,还请拨冗指导!”刚才互相切磋的两个队士不约而同地说。

“水之呼吸注重攻守平衡,防御的同时也需要找准时机出手。”猗窝座用两根手指捏住蓝色日轮刀的刀尖,往前拉了拉,“即便是最低级的鬼,感官也比人类要敏锐很多,光靠架势可无法击败它们。”

使用水之呼吸的队士似乎被说中了心事,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后颈。他才刚入队,第一次合同任务只来得及帮上级队士扫尾,没有单独对战鬼的经验,因此虽然勤练剑法,但不可避免地有些过于拘泥于形式。

“至于你,攻击力和速度都不错,但不用巧劲的话,根本坚持不了多长时间。记住,鬼有自愈能力。”猗窝座又转向使用风之呼吸的队士,平缓的语气字字珠玑、不留余地。

“多谢您的指导!”队士们深深弯下腰去,年轻的面孔在猗窝座看来就像不懂事的幼童,却妄想挑战鬼。猗窝座几乎要同情他们了,以他的经验,这些少年们大多数都活不过这个冬天。

“兄长大人,大家,辛苦了!”千寿郎送来了点心和茶水,给队士们的是凉茶和梅子饭团,另外还有一个小托盘,素陶茶碗中绿色茶水还冒着热气,旁边则是淋了蜂蜜的红薯羊羹。

队士们立刻一拥而上,毕竟都是正在长身体的少年,食物足以让他们一时间忘记礼仪。猗窝座趁机退了回去,他并不讨厌与人类交谈,但他可不习惯那些投向自己的仰慕眼神,毕竟胆敢与上弦之叁四目相对的人少之又少,少数的勇敢者眼神里也大多充满着憎恨或恐惧。

猗窝座第二天就猜到了红薯恐怕是炼狱最喜欢的食物,毕竟谁会早餐就喝红薯味增汤呢。

“谢谢你,千寿郎。”猗窝座浅浅地啜了口热茶,略带涩味的茶水正好配甜腻的羊羹,想必是周到的千寿郎特意为之。他抬头对炼狱家最年轻的成员笑了笑,也许是千寿郎与兄长杏寿郎长得太像,他无需假装就能自然地笑出来。

综合而言,猗窝座很喜欢千寿郎,并不是对炼狱那种充满竞争心的欣赏,而是一种更轻松温和的情感,像是见到路边小猫会忍不住逗一逗那样。少了千寿郎,偌大的炼狱宅邸根本无法运转。

千寿郎向前倾了倾身,炼狱家特有的金橙色杏眼饶有兴趣地眨了眨,坦率而毫不掩饰的眼神让猗窝座下意识地捏住了拳头,他该不会说错什么话了吧?

“兄长大人,您最近心情似乎很不错呢。”千寿郎又观察了一会儿,这才满面笑容地开口道。

猗窝座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耸耸肩,等于默认了千寿郎的话。

“队士们都很感激您的指导。”千寿郎说了下去,“我也觉得您笑得比以前多了。”

是么?猗窝座以为炼狱应该一直将笑容挂在脸上才对,难道在鬼杀队内部他竟是个不拘言笑的人?

“唔嗯,说得好像我很凶一样!”猗窝座试图用大嗓门蒙混过去,也顾不上腹部的疼了。

“不,只是……您的笑容比以前更真诚了。”千寿郎歪了歪脑袋,花了些时间才说出下半句话,随后又飞快加了一句,“啊,失礼了!我没有说兄长大人虚伪的意思!”

杏寿郎平时笑得到底有多勉强啊,猗窝座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猗窝座舀了一勺羊羹,他并不爱吃甜食,不,事实上,他对进食本身完全没兴趣。人类的血肉是鬼最好的养分,不同的鬼对人类的喜好也不同,比如上弦之贰就喜欢吞食年轻女性,但猗窝座对光靠吞食人类来增长实力的行动嗤之以鼻。实力是锻炼的结果,因此他只有在极度饥饿时才会去狩猎,选择的一般也是身强力壮的年轻男性。猗窝座并不在意血肉的滋味,但他十分确定它们不是甜的。

“别放在心上。”猗窝座咽下口中的甜点,开口安慰道。千寿郎看上去仍有些慌张,稚气未脱的圆脸红彤彤的,猗窝座不禁好奇,炼狱是否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兄、兄长大人,炭治郎君说今天要来看您呢。”千寿郎低下头,突兀地转移了话题,猗窝座便也没有继续追问。千寿郎搁在双腿上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搓着裙袴的布料,猗窝座能看见他微微泛红的耳廓。这个反应并不陌生,猗窝座发现只要自己放柔声音,大部分人都会有这样的反应。

千寿郎话音刚落,一个穿着绿色市松羽织的少年从转角探出头来,额角的伤痕和花札耳环,猗窝座绝不会忘记这张脸。

“抱歉,千寿郎君,我自说自话地进来了。”灶门炭治郎礼貌地鞠了一躬,随后转向猗窝座,“炼狱先生,好久不见!”

少年看上去精神不错,只是有些风尘仆仆。市松羽织上沾满了尘土,有些灰蒙蒙,背上的木箱可能是他全身上下最干净的地方了。少年将木箱放在缘侧的阴影里, 猗窝座闻到了一丝淡淡的鬼的气味,是从木箱里传出来的。气味中不带血腥,甚至隐隐泛着花香,但猗窝座很肯定这是鬼的气味。由于鬼有同类相食的习性,为了防止被偷袭,每只鬼都能准确察觉到同类的存在。这倒十分新鲜,鬼杀队竟能容忍的鬼存在吗?猗窝座忍不住多看了木箱几眼。

“拖您的福,祢豆子也很精神。”少年顺着猗窝座的眼神看过去,随后拍了拍木箱,猗窝座听见了一声软绵绵的叮咛。

“炭治郎君想必有很多话要与兄长谈,我就不打扰了。”善解人意的千寿郎起身向厨房走去,被称为炭治郎的市松羽织少年则在猗窝座身边坐了下来。

少年的呼吸深长而平缓,胸口有规律地起伏着,最大限度吸入的氧气可加快血液流速,猗窝座只在与柱级队士对战时才见过这样的呼吸方式。上弦之叁上下打量了少年一番,尽管正处于放松状态,但后者的每一条肌肉都蓄势待发,随时能投入战斗。比起无限列车的那个夜晚,他的实力明显上了一个台阶。

“炼狱先生,真抱歉,我不知道您今天有训练任务,不会打扰您吧?”炭治郎说,将视线投向庭院。他向聚集的队士们挥挥手。很明显,他在鬼杀队中的人缘不错,大多数队士都笑着回应了他的招呼。

“啊,谈不上打扰。”猗窝座试图回忆炼狱对少年的态度。上一次与猗窝座对战时,炼狱为了保护这个少年几乎豁出了性命,而少年毫无疑问也十分尊敬他,但猗窝座不确定应该亲切随和,还是摆出前辈的架势。眼下也无他法可想,他只好保持着波澜不惊的态度,希望对方不会发现“炼狱先生”的异样。

“善逸和伊之助也想来看望您的,但是他们一起去合同任务了,还没回来。”炭治郎又起了个话头,虽然猗窝座完全不知道对方口中的善逸和伊之助是谁,但他十分庆幸对方是个健谈的,让他主动找话题可太强人所难了。

“不急着一时,将来有的是机会。”猗窝座接了句无关痛痒的话,一方面庆幸可以不用对付另外两个他连见都没见过的小鬼头,另一方面,也许下次他再来拜访时,就能见到真正的炼狱先生了。市松羽织的少年闻言立刻笑了起来,猗窝座知道自己说对了。

“喂,灶门!别独占炼狱先生了!”其中一个参加训练的队士喊了一句,惹来了同伴们的齐声附和。其实今天的训练已经结束了,所有人似乎都没有离开的意思。

“太抱歉了!”礼仪端正的炭治郎立刻站起来,谢罪似地鞠了一躬。

猗窝座几乎要忍不住翻白眼了,那些小鬼能留下完全是因为千寿郎的好意,虽然他也不愿独自对付市松羽织的少年,但什么时候炼狱先生成他们的了?

“别为难炭治郎了。”猗窝座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沉默,“今天的训练到此为止,不过谁要是愿意加练,我也不会拒绝的。”

队士们立刻一哄而散,别开玩笑了,前炎柱虽然态度随和,指导也颇有见解,但严厉程度可一点都不打折。哪怕笑得再灿烂,柱们果然都是不好惹的。

送走了那群恼人的小鬼,世界总算清净了。猗窝座转过头,正好对上市松羽织少年红褐色的眼睛。少年皱着眉,微张的嘴唇欲言又止。他看上去虽惊讶,但并不警觉,只是用那双清澈的眼睛紧紧盯着猗窝座。上弦之叁被他看得很不自在,难道自己叫错了他的名字?不应该啊,他分明听到千寿郎称其为炭治郎君,作为前辈的炼狱直接称呼名字应该也不奇怪。

“炼狱先生今天有些不一样呢。”

猗窝座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往嘴里送红薯羊羹的手也顿了顿,但他很快冷静了下来,要是对方真的发现了异样,心虚只会暴露得更快。

“刚才千寿郎也这么说。”猗窝座垂下视线,似笑非笑地说。似笑非笑的表情配上模棱两可的话是最让人猜不透的,上弦之贰曾这么骗过他很多次。没想到童磨那张混蛋脸还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呃,抱歉!我没有冒犯的意思!”炭治郎急忙补充道,随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只不过炼狱先生一向叫我灶门少年的,突然叫炭治郎还有点不习惯……但我很高兴!就好像与炼狱先生更亲密了一些……”

少年圆润的脸颊涨得通红,左额上的伤疤也变成了深红色。

灶门少年?猗窝座差点笑出了声,下次见到杏寿郎时可得好好嘲笑他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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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狱耐心地听猗窝座说完了整个故事,后者不时停下来啜饮几口酒盅里的液体,一股酒香在清爽的夜风中弥漫开来。

“真的假的?灶门少年?”猗窝座仍然掩饰不住语气中的笑意,也许是清酒的作用,他比平时明显要更健谈一些。

“……别喝了。”炼狱没有正面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伸手夺去了猗窝座手中的酒盅。他可不觉得灶门少年这个称呼有什么不好。既不显得太亲密,又不至于让人觉得高高在上。

“杏寿郎真扫兴。”猗窝座抱怨道,他难得对人类的食物产生一点兴趣,炼狱就不能夸夸他吗?要知道每天努力维持炼狱杏寿郎的形象可是件累人的活儿。

“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些。”炼狱嗅了嗅空了的酒盅,甘醇的酒香暗示着清酒的价值不菲。鬼的感官很敏感,炼狱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向来不喜欢酒味,自从母亲去世后,父亲便沉溺在这该死的液体里,酒香只能让他想起不愉快的回忆。

“父亲大人的收藏那么多,我拿一瓶也未尝不可吧。”猗窝座耸耸肩,事实上,与炼狱的意识交换后,他只远远地见过炼狱家主一次。炼狱槇寿郎有着标准的炼狱长相,只是略年长些,一次训练间隙,猗窝座瞥见了徘徊在院子外的炼狱家主,可惜后者没有停留太久。

“父亲大人已经比以前好多了。”炼狱忍不住为父亲辩解,这也确实是事实。自从他从蝶屋回本宅后,槇寿郎明显减少了酗酒的次数,有一个雨夜,他被伤口的疼痛弄得睡不着,有什么人还来帮他换了被汗水浸湿的小袖,一片朦胧间,炼狱看到了父亲担忧的面容。

猗窝座没想到自己的脸也能做出这么复杂的表情。很明显,炼狱与父亲的关系并不亲密,但从炼狱的态度来看,恐怕还有其他缘由。

“说正事吧,”猗窝座主动换了个话题,“你的情况如何?”

人类的弱点之一就是太过感性,就连有着强大斗气的杏寿郎也无法免俗,也许伪装炼狱杏寿郎太久,猗窝座似乎也被影响了,竟会关心起炼狱的感受来。

“我去神社看过,神龛里的石头少了一块。”炼狱说,鬼的体力让他能轻易在一天内往返富士山与驹泽,比困在炼狱身体中的猗窝座有更多的自由。

“我问你的情况如何?”猗窝座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炼狱不耐地皱起眉,这家伙该不会是喝多了吧?不应该呀,自己虽然讨厌酒,但应酬场合也喝过,一小盅的酒量还是有的。

“我说过了,已经去神社看过——”

猗窝座凑过来,伸出一根手指压住了炼狱的嘴唇,炼狱眼看着自己熟悉的脸越来越近,右眼微微泛红,但眼神清明,不像是醉酒的样子。

“你的情况如何?”猗窝座又重复了一遍,“从上次满月到现在,起码有十天了,你肯定没进过食。”

猗窝座的句尾没有上扬,他十分笃定炼狱不会去狩猎。虽然短短十天不进食对上弦之叁而言算不上什么,但他可不会放过任何让对方为难的机会。

明明现在他才是拥有鬼的身体的那一个,但炼狱却仍有种被食肉动物盯上的不快感。他感到胃部一阵收缩,舌头下面分泌出了许多唾液,他不得不一遍一遍将它们吞下去,以防过多的唾液从嘴角流出来。

猗窝座勾起嘴角,无时无刻不存在的饥饿感他太熟悉了,鬼的贪婪没有止境,必须有过人的自制力才能压制进食本能。猗窝座可以用锻炼打发时间,但炼狱呢?夏季的长日他只能躲在阴影中,祈祷太阳快些下沉,对一个鬼杀队士而言,这是怎样的折磨啊。

“我很好。”炼狱咬着牙挤出这句话,他知道鬼需要人类的血肉作为养分,但没想到饥饿竟会如此强烈,要不是从小练就的自制力,可能他就要向本能屈服了。

“你知道,鬼有同类相食的习性。”猗窝座开口,他凑得那么近,炼狱能感受到对方说话时的气息,“你可以去猎杀其他鬼,虽然味道不怎么样就是了。这不正是鬼杀队的职责么?”

炼狱狠狠瞪了他一眼,别误会,世上的恶鬼当然是越少越好,但他对吞食恶鬼毫无兴趣。

“杏寿郎,这幅表情才配得上上弦之叁嘛。”猗窝座评论道,炼狱凶狠的眼神让那双妖异的金色瞳孔看上去更毛骨悚然了。

“……我会负责把供奉石找回来。”炼狱索性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为什么猗窝座总是能搅乱他的思绪呢。

“然后呢?得虔诚地向神明道歉?”猗窝座双手合十,做了个道歉的动作,“你这幅身体要土下座可有点困难。”

“那就不是我的问题了。”炼狱忽略了猗窝座话中的揶揄,他知道对方是在故意惹自己生气,但话又说出来,现在被困在自己身体里的是猗窝座,到时候土下座的可不是他。

猗窝座嗤笑一声,谁知道前炎柱炼狱杏寿郎也有毒舌的一面?

“总之,神龛的事就交给我,”炼狱换了副公事公办的口气,“至于你,千万别被发现了。”

“对我有点信心,杏寿郎。”猗窝座将双手揣进袖子里,以抵御夜晚的寒风,“就连亲爱的千寿郎都没察觉任何异常,看来我还挺有两下子的,不是吗?”

炼狱被堵得没了话,他不知自己该感到遗憾还是庆幸。一方面,他十分庆幸千寿郎没有发现异样,谁知道上弦之叁会做出什么事来?另一方面,就连亲弟弟都没发现自己身体里的意识换了个人,是猗窝座的演技太过精湛?还是炼狱与千寿郎的关系并不如他想的那般亲密?

“别对那些孩子出手。”炼狱警告道,猗窝座那张布满了可怖刺青的脸增加了警告的可信度。

“说得好像那群小鬼头值得我动手似的。”猗窝座不屑地哼了一声。

“别这么叫他们。”炼狱义正辞严道,“对鬼而言,人类的能力确实不值一提,正因如此,自愿猎鬼的队士们都值得尊敬。”

猗窝座耸耸肩,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既然你对我提了这么多要求,”猗窝座挺直背脊,收起了不屑一顾的表情,“为了活命,我也有几个要求需要你满足。”

炼狱沉默地点点头,他看到自己仅剩的右眼垂了下去,他不知道自己的五官也能摆出这般无奈而严肃的表情。

“首先,尽量避开其他鬼,尤其是上弦。”猗窝座顿了顿,“不过也别太担心,上次上弦集会已经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

可惜,炼狱想,要是能收集一些其他上弦的情报就好了。

“你真正需要担心的是这个。”猗窝座再次凑过来,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炼狱裸露的胸膛,“相信你能感到那个声音吧?”

猗窝座似乎对私人空间有什么奇怪的理解,又或许这是鬼的习性,无限列车的死斗时也是如此。近身攻击让炼狱难以招架,上弦之叁凑得那么近,炼狱能看见他浅色的睫毛。

炼狱确实感到过那个声音,不,应该说那个声音从未消失过。意识深处的呢喃没有起伏,不带任何感情,就像机械重复着的背景音,每当他独处时,这个声音几乎会完全占据他的意识。炼狱无法形容声音的特质,甚至分辨不出是男是女,它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青色彼岸花。

“青色彼岸花?”炼狱低声问,他第一次将这个词说出口,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十分奇特。

“不要忤逆这个声音。”猗窝座待炼狱点头后才又说了下去,“否则你我都会有大麻烦。”

炼狱不需要其他暗示就明白了这是鬼舞辻无惨的声音。

“……我明白了。”炼狱咽了咽口水,脖子后面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十分肯定这不是因为夜晚的寒冷。仅仅是一个意识深处的声音竟能让他感到如此恐惧。

“与你不同,我对你可是很有信心的,杏寿郎。”

炼狱不确定能对自己说同样的话。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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